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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品如同暗网吞噬了青春 对话被毒品撕裂的年轻人
未能绽放的青春 对话被毒品撕裂的年轻人 高墙铁网,统一着装,严格作息——这里没有诗,脚步也踏不到远方。 他们原有大好的年华,未来具有无限的可能,人生轨迹却被毒品改写——只能将两年的青春交与强制隔离戒毒。更有甚者,面临监狱长长的刑期。 今年“6·26”国际禁毒日前夕,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在戒毒所、看守所对话了三名被毒品毁掉的年轻人。从他们的悲剧中,窥见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毒品世界。它如同一张暗网,吞噬了本应绽放的青春。 14岁染毒的问题少年 16岁的小齐(化名)看上去稚气未脱,他的脸清瘦而苍白,长长的睫毛下,眼神有些恍惚。 他是四川省成都强制隔离戒毒所收治的年龄最小的学员,却有着“丰富”的涉毒履历——14岁就开始“溜冰”(吸食冰毒),过去一年中,他曾两次涉嫌故意伤害,一次涉嫌盗窃被公安机关抓获,但因未达刑事责任年龄,无法打击。 民警曾将他送去封闭式学校戒毒,他却趁着假期离校“复吸”。直到最近年满16周岁,他终于被戒毒所收治。 虽然就坐在记者面前,但小齐的思绪似乎总在另一个时空里游走。戒毒所民警说,这是吸食合成类毒品的典型后遗症,有一些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幻觉。 眼前的小齐,虽然神志还算清醒,但他时不时地走神,眼睛始终不直面记者。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,记者拼凑出这个瘦削少年的成长历程。 小齐很小的时候,父母离异,生母远走云南,他随父亲、继母生活在老家内江隆昌市。父亲是个木匠,夫妻俩忙于生计,难以照料调皮的儿子。 小齐性格要强,从不服管教,自小学时代起,就隔三岔五不回家,和一些同样失管的少年一起厮混,彻夜上网玩游戏。直到现在,他都不能完整写下一段长点的句子,身上几乎找不到学校教育的痕迹。 “第一次‘溜冰’时我14岁,知道这是不好的东西,但是大家都在玩,我就跟着玩。”刚上初中,小齐跟着他在社会上认的“三叔”第一次吸食了冰毒。 小齐说自己也曾经卖过冰毒“零包”,一克冰毒卖500元,他卖一包能挣200元,买家大多数是年轻人,其中不乏十六七岁的少年。 戒毒所里的生活让这个16岁的少年倍感无趣,他说这些日子开始羡慕起那些上学的同龄人。“如果能重新来过,打死也不会再跑出校门”。 谈起未来,他的眼神依然迷茫,似乎从未真正思考过。“很多沾上毒品的人,还没来得及思考人生,就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。”戒毒所研究室主任付卫东说。 在这个戒毒所,像小齐这样的未成年戒毒学员有三十多名,每个人背后都是一个与失管相关的故事。 四川省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处副处长陈王莉说,父母的不作为、亲情的淡漠是很多孩子滑向深渊的“加速器”。在记者的采访中,大部分吸毒人员都来自问题家庭。 来到戒毒所两个月,小齐一直拒绝着父母的探视,但他说有点想妹妹。“她已经上幼儿园了,等我出去后,她可能已经把我忘了。”此时,他的眼里掠过一丝难过的神情。 迷失在“药物问题”里的留学生 如果不是因为染毒,21岁的许晨(化名)现在应该正在纽约的大学校园继续学业。 6年前,不满16岁的许晨独自一人赴美开始留学生活。学校位于纽约州南部的一个小镇上,是一所封闭式寄宿学校。每两月学校有一次周末长假,许晨就邀约同伴去玩。 两年前的一天,许晨在ULTRA电音节上,第一次尝试了“E”(摇头丸)和K粉,“身体变得轻飘飘的,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了。”之后,许晨开始迷上了那种“嗨”的感觉,他成为了各种夜店的常客,轻易获得的“E”和K粉,让他欲罢不能。“我一直不觉得这些是毒品,海洛因和冰毒我从来不碰,这些只是好玩儿。”他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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